第四十一章 消逝的梦想

着头，仿佛在问幻炼。

    这是什么意思？

    一个恐怖的想法划过幻炼的脑海，他看向那边的木叶忍者，果然身下有苦无的标记。

    “你们有你们的计策，这是我们的计策！”那上忍忽然大喝，苦无结成的阵忽然点亮，起爆符瞬间燃烧！

    爆炸蓄谋已久，却突如其来！

    空气凝滞，时间仿佛静止，火光将绳树和其他忍者包裹在其中！

    绳树被炸得飞出去，强大的冲击力贯穿了他整个前胸，他的上半身都差点被轰个稀碎，血肉骨骼都清晰可见。

    “不！！！绳树！！！”

    幻炼撕扯着嗓子大叫，喉咙里如有滚滚雷霆！

    “看来还是你们赢了。我总算是带走了几个，不过终究没能杀了三忍。”岩隐上忍跪倒在地，他并非是要忏悔，实在是没有反抗的必要了。

    他用在地上的短剑刺穿自己的身体，整个人向前倒去，护额咣当一声，敲在地上。

    这个忍者竟然落泪了，“我并不想牺牲你们的，阿野、阿志、还有小木，我一直想保护你们，可这是战场……这是战场……”他垂着头，慢慢地说着，临死之前想要把自己所有的心声都说个干净。“我对不起……”

    蓦地，话音断在空气中。

    他凌乱的头发披散在前，双目呆滞，血流一地。

    暮色残云，空气骤然阴冷，突然下起了雨来。

    一如当年雨之国的大雨，磅礴倾盆。

    幻炼一路飞奔，踉跄着跑到绳树的面前，扑通跪倒。

    “绳树！绳树！”

    他大叫着，心中的酸楚夺眶而出，那分明是汹涌的悲伤！

    雨水混着泪滴落在绳树的脸上，那张模糊不清的脸甚至难以辨认。

    “这是雨还是眼泪，怎么是热的呢，幻炼，忍者是不允许流泪的……”这时的绳树依旧露出那副笑脸，纯真而阳光，“你是我认可的忍者，不能哭啊。你要……代替我完成……我的梦想。我只不过……小睡一会儿……”他的声音渐渐微弱，虚弱地闭上了眼睛。

    幻炼伏在绳树黏连稀软的身体上无声的抽动，这个少年曾经救过他的命，在那个危急关头冲出来的英姿至今还留在幻炼的脑海里。用两个字形容，那是……

    神勇！

    那温暖的笑意，亲切的关怀，月夜下的谈话，山林里的嬉闹，还有那一句“我要成为火影”，再也回不来了啊！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他看到绳树的手紧紧地攥着，摆在胸口，爆炸下他的手骨都崩碎了，但是唯有这一片完好，是他用查克拉保护了吗？

    掰开手指，幻炼看到了完好的吊坠，初代火影的吊坠……

    雨水冲刷着尸体和血迹，周围很开冰凉一片，幻炼的手颤抖着，扯下了吊坠。

    这是他的梦想，至死都在守护。

    幻炼接过吊坠，却感到沉重得提不起来，再次伏倒，头埋在血肉之中，嚎啕一片。

    这天夜晚，雨下了一夜，忍者部队的行程被阻。

    牺牲的小队尸体被简单处理后运送回木叶，幻炼和大蛇丸随行，两人一言未发。

    幻炼走在最后面，盯着初代的吊坠看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