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第一使徒 第三少年

    “我曾经听一些人说过，所谓人类就是出生、繁衍、死亡，这才是一个真正的人类应该具有的生命过程，为此，宁愿放弃长久的生命。”

    兰斯所说的抱有这种想法的人，在大剑世界和巨人世界都有，在他们看来，死亡也是属于人类的幸福。

    渚薰道：“能够这么坦然面对生死，并将视为理所当然的人类，我倒是很想和他们聊聊。”

    “这种人应该不少见吧，倒是那些搞人类补完的人，也很难说他们的所作所为是对是错，但是，建立一个如此单一的世界，真的有些无聊啊。”

    “无聊吗？也是，如果世界只有一个颜色，无论是黑色还是其他颜色，确实非常单调。”

    “各种各样的色彩、生命、想法、形态……所有一切都包涵其中，这才是世界的精彩之处吧。”

    “听你这么说，我的一些想法倒是改变了。”渚薰注视着地球的所在。

    “是吗，希望不会让你因此苦恼。”兰斯说道，接受别人的想法可不一定是好事。

    “我想应该不会的。”渚薰笑道，停顿一下，告诫道：“你阻碍了他们的计划，一定会设法清除你。”

    “清除？！随便他们吧，我可没心思去防备他们，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我对自己的能力还是有些信心的，我可不是使徒，就算打不过，我也完全可以跑掉。只是，真要让我不高兴，我这么任性的一个人，说不定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其实，我真不喜欢惹太多麻烦，我不久之后就要离开，真的不太喜欢这个世界。”兰斯依然满不在乎，问道：“你应该也是使徒吧，我看你的灵魂和人类可不一样，你现在站在人类一边？”

    渚薰并不奇怪兰斯能发现这一点，坦诚道：“我就是第一使徒。”

    “哦，原来如此，难怪知道这么多。还是那个问题，你怎么站到人类一边了？”

    渚薰并未直接回答，而是道：“与莉莉丝的争斗，可以说亚当已经输了，二次冲击，人类摧毁了亚当的躯体，使徒不会是人类的对手，人类已经占据了生命进化的主导，一切都在他们的计划中，虽然可能有些小变化，但是，最后的结局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差别。”

    兰斯又问：“就算这样，你既然是亚当，怎么不想办法取回你的力量，抢回进化的主导权？”

    渚薰道：“我是亚当的灵魂，但却不是亚当的意志。”

    兰斯想了想，大略明白渚薰的话的含义，亚当的意志可以说就是亚当追求进化的本能，作为亚当的灵魂更多是感情、个人认知层面的东西，并不在意进化的成功失败，更在意的是自我存在的意义之类的。

    “那么你就甘心这么任人摆布？”

    “我并没有足够的力量去反抗，况且，即使反抗或许结果一样，也可能更糟。人类虽然脆弱，智慧却不容小视。没有意外的话，我会成为六号机的驾驶员，然后再在某一天成为第三次冲击的扳机，可能会死去吧，或许这就是我的命运吧！如你所说，需要一个自我安慰的理由，让我可以平静地接受命运。”

    “命运吗，那么祝你死得其所。”兰斯并不想多管闲事，渚薰这么坦然面对死亡，也就只能这么说。

    渚薰稍微一愣，失笑道：“多谢你的祝福！我仍然要提醒你，你已经成为人类补完计划的一大阻碍，他们会千方百计对付你，你要离开的话，最好早些离开。”

    “我从来不怕什么阴谋诡计，你对于人类的力量就这么坚信？”

    渚薰的目光落到雷米身上，道：“或许你真能打破这一切，也不一定。”

    “不过，我可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对于这个世界，我终究只是过客。”

    “过客吗？”渚薰沉吟，但也没有与兰斯在这个问题上深究，他也明白这是兰斯的秘密，不过，对于兰斯口中的世界，究竟是星球之类的，还是其他，难免有点猜测。

    由于对月球的解析，兰斯不得不长时间留在月球上，人类的月球基地他只是远远观察了一下，人类基地中值得解析的也就是一个用于建造eva的巨人，和一把百米长的巨大长枪。据渚薰说，那个巨人正是亚当的残骸，本来亚当有四个躯体，第二次冲击之后残缺不全，要么被还原成初始状态，都落到人类手中，至于那把枪，名叫卡西乌斯之枪，具有终结的力量。还有隆基努斯之枪，具有初始的力量！两把枪都是初始种族制造，两把枪同时运用可以修正世界。

    书记系统对于亚当的残骸只是建议观察，大约因为已经采集了不少血液样本，卡西乌斯之枪的评价倒是蛮高的，建议收取或者观察，兰斯其实想将卡西乌斯之枪收取，不过，那样做的话，估计seele也就是人类补完计划委员会非跟他拼个同归于尽不可，世界解析的进度还有一大截没完成，为了清净一点，兰斯打算，就算要收取，也要等进度进行得差不多，另外再找到隆基努斯之枪再说。

    即使在月球，兰斯依然坚持每天坚持修炼，无聊的时候兰斯翻看系统那些进度条，结果终于又有新发现，一些可以称之为解锁进度的页面。

    随着世界解析的深入，兰斯的一些能力的解锁也在慢慢深入，这还是因为在这个世界，一些能力处于半解锁状态，兰斯才得以发现，大约是因为进入宇宙空间的关系，最近解锁进度明显的就是圣斗士世界修炼的小宇宙的力量，如果能够完全解锁的话，因为世界密度的关系，不说挥挥手毁灭世界什么的，至少一拳轰掉一座城市没问题，人类具备的核武器之类，也不会对他有任何作用。

    渚薰每天来找兰斯说说话，偶尔见到兰斯在练习，也发现了兰斯运用的力量的特异之处，好奇道：“你使用的力量很特殊，非常恢弘的力量，究竟是什么？”

    “可以称之为小宇宙的力量，想学？我可以教你！不过，不敢保证你能学会。”兰斯说道，他想看看本世界的人能不能掌握小宇宙，以此来对身上的系统做一些推断。

    考虑了一下，渚薰欣然同意，兰斯当即教了渚薰一些小宇宙的基本理论，至于能不能学会，就要看他自己。兰斯可不会再给人输入内气之类的，天知道，又会搞出什么乱子。

    兰斯停留月球足有半个月，与人类基地相安无事，不过他们一直高度警惕，整天紧张兮兮的，月球解析基本完成，进度前进了一大截，兰斯向渚薰告别。

    渚薰突然提出一个要求：“可以载我到地面上去吗？突然很想去见一个人！”

    兰斯自无不可，与雷米结合，变化出宇宙飞船形态，包裹了渚薰，向地球进发。

    这次回程只用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雷米飞船徐徐降落到兰斯房子的门前，飞船形态解除，渚薰踏上地面，呼吸空气，仰望蓝天，观察了一番兰斯的房子，才道：“这段时间可以暂时寄住在你家里吗？”

    “哦，没关系，反正房子空房间挺多。”

    “那真是感谢你了！”

    半个多月没回来，房子难免有些灰尘什么的，兰斯整理的一下，渚薰表示也要帮忙。渚薰到底是拥有亚当的灵魂，他的生活全部有专人包办，可以说是不食人间烟火，整理房间打扫卫生之类的杂事，从来没做过，兰斯让他做一件事情，总要考虑一阵子才动手，即便这样，依然显得有些笨手笨脚。

    整理完毕，看着重新恢复干净整洁的房间，渚薰笑道：“没想到，做这些事情也会让人觉得愉快。”因为劳累略微有些喘息。

    “那是因为你第一次做的关系，整天做这些事的话可就不一定，两者心情完全不一样，不过，也有些人喜欢做这些日常的杂事，乐在其中。”

    “是这样吗？”

    兰斯算是看出来了，渚薰这小子，根本就没有像正常人那样生活过，却整天思索人生哲理，完全如同一个没谈过恋爱的人，整天在脑子里分析爱情经验，完全是空想。

    “等你像一个正常人类那样生活过，你再去谈人生意义之类的吧。”兰斯不禁道。

    之后两天，渚薰每天都会出去一趟，到了第三天中午，渚薰带回来一个少年，与渚薰几乎一样的装扮，白衬衫、黑色长裤，还背了一个书包，进门的时候十分局促，见到兰斯相当错愕。

    “是你！”

    碇真嗣万万没想到会见到兰斯，放学后在海边偶然遇到渚薰，与渚薰交谈非常的轻松愉快，以至于真嗣十分期待与渚薰见面。之后短短两天，两人就成了交往许久，无话不谈的老朋友似的，渚薰邀请他到家中去做客，他想也没多想就答应，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哦，初号机的驾驶员啊！”兰斯自然认得碇.真嗣，对于渚薰去找他，也不太意外，似乎渚薰的身体就是用真嗣的父亲的基因做出来的，真嗣和渚薰可以算是兄弟。

    “啊……那个……对不起！”真嗣诺诺地道，有些手足无措。

    “不必客气，你是渚薰的朋友，那么一起吃午饭吧。”兰斯邀请道。说起来我还得感谢碇真嗣，要不是他，兰斯也不能轻松摘取第五使徒的生命之果，捕获第六使徒也算是借了他的光。

    “那……那我就不客气了。”真嗣知道一些兰斯的事情，心里想立即离开，但是，兰斯这么说，他还真不敢走。

    午饭的气氛极好，可以说是其乐融融，说说笑笑地吃了近一个小时，真嗣也完全放松下来。期间，真嗣见到了雷米和琪琪，对于妖精这种美丽而可爱生命形式，真嗣心中的惊奇难以言喻。

    下午真嗣就与渚薰一起听音乐、聊天，兰斯则是和琪琪、雷米一起打游戏，轻松愉快的一下午就这么过去。做晚饭的时候，三人与两个妖精一起动手，分工合作，兰斯还特别表演了一下精湛的刀工。

    “好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离开的时候真嗣说道，他已经完全放下心中的顾虑，不管兰斯和渚薰是什么人，至少与他们相处十分轻松愉快。

    “本来想送送你的，不过，似乎接你的人已经来了。”渚薰说道。

    “呃……”真嗣一愣，瞬间明白过来，愉快的心情顿时去了大半。

    “那个……兰斯先生，你的事我不会乱说的。”真嗣保证道。

    “无所谓啦，反正你也不知道什么，告诉他们我的刀法很好？”

    真嗣想想也是，问道：“那么，我还能再来吗？”

    “我无所谓。”兰斯道。

    渚薰微笑道：“真嗣君，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嗯。”真嗣重重地点头，转身离去。

    真嗣走了大约几百米，就给nerv的特工接上车，直接送往总部。

    葛城美里和赤木律子详细询问了真嗣在兰斯家的经历，除了两个妖精的事情，真嗣全部都照实说了，真嗣可不想某一天看到两个可爱的小生命给装在玻璃罐子里之类的。

    “你知道的就这些？！”从真嗣嘴里获得的情报毫无价值，葛城美里有些气恼。

    “嗯。”真嗣点头。

    “你这个笨蛋！”葛城美里不禁骂道。

    兰斯的月球之旅让许多人等紧张不已，seele更是如此，差点就要nerv总部制定eva登月作战的计划，结果，那家伙在月球带了一名少年回来，据说是第五适格者，seele要求nerv设法将少年带回，任务再次落到葛城美里头上，她这边还没想出办法，第三适格者碇真嗣又跑到兰斯家里去了。

    其实，在真嗣受到渚薰邀请的时候，葛城美里已经在第一时间知晓，之所以没有阻止，她只是想通过真嗣了解兰斯的一些情报。结果，真嗣这个笨蛋，就如同到一般朋友家里玩了半天一样，没有获得任何有价值的情报。

    真嗣毕竟年少，没有那么多心眼，葛城美里没有办法，只能放过真嗣，不过，心里也在盘算怎么利用这个契机。思来想去，葛城美里打算派人与真嗣一同前往兰斯家中，只是人选是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