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5章 我要的不是道歉

    “你们这样……”唐少凡听恋儿说明他们的想法，赫然一愣，俊眉为难皱起，显然不认同他们的看法。

    “老板这是唯一的机会也是借口。也许赢得念凡回来，还连同聂小姐一起回到你身边呢？”

    唐少的迟疑和为难，恋儿无奈皱眉，想了下还是认真看着他道。

    “你让我想想，”虽然不知道小倩为何一直说不认识自己，可想着要把孩子要回来。唐少心中还是不忍心的，可如果能让她回到自己身边包括孩子，他真的有点心动了。

    迟疑挑眉对恋儿道，自己则凝眉想着心事。

    小王早早就到小倩所住的地方附近转悠，他在等待，等消息也风音训。眼看快到中午，电话终于响了。

    “好的，我马上去办。”听着电话中恋儿的提示，小王神情跟着一阵放松。虽然他这方法有点损，也简单的戏耍到老板，但能让他真正得到幸福，他还是很乐意这么干的。

    “砰砰……”按照恋儿当先说的地方和房间，小王熟脚熟路上去。当然他的穿着还是引起下面一些民工的居住，但对他没一点影响。就站在小倩他们所住的门前，勾起手指敲门……

    “谁呀？”

    听着外面的敲门声，里面清晰传来小倩有点沙哑依然好听的声音。

    “是我，小王。”

    听到正是自己要找的人，虽然那声音有那么点陌生，但她特殊的音质，小王还是一下就认出是她，本能说道。

    “王先生你找错人了，我都说了很多次了，我是柳艳青根本不是你们要找的人，为何你们就是不放开我？到底我要怎么做，你们才能不打扰我？”

    他的声音里面的人简短一顿，想了下无奈叹息对他们道，说着就是人向里走的声音。

    “别，聂小姐，我知道，我们都知道你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也有了自己的一切。丈夫孩子，可……可，我们老板他……”

    小倩的清冷和否认，小王一阵无语。想了下还是对着门后道，说到老板一阵黯然长叹。里面的人依然沉默，虽然没说话，他却知道她在听。

    “我们老板他出车祸了，现在正在医院。他的情况很严重，另外他也知道了，那孩子根本不是你跟现在丈夫的孩子，可能就是他的。如今他只希望在临终之前见你们母子一面……”

    微微一顿，小王特意压低声音，还故意抽着鼻子对着里面的人道。他的话还没说完，里面的人依然到前。

    “他虽然心中依然放不下你，可知道你已有了丈夫还有孩子，他，他那天回去后本来就严重感冒了，今天又喝了酒，开车就那么撞到路边的栏杆上，聂小姐……你在听吗？算了，我得回去听他安排其他事，反正我把消息捎到了。你要去看他就去吧，他在市第一人民医院，齐明禹大夫那，我走了。”

    知道她就在门后，小王依然声音哽咽着道。说着再次抽抽鼻子，痛心道，说跟她说了个地址就这样一步步步伐沉重下去……

    “这位先生，你没事吧？”小倩里面听得真切，听到他说唐少出车祸的瞬间，她的心跟着片刻收缩。

    她好想一把拉开他，急切询问他的情况。可想着顾唯安快回来了，而且乡下他的老妈。亲情感情之间，小倩迟疑了。就这么失魂落魄的站在那，好象整个人的神经和力气都没抽空。

    泪水却自然的涌满眼眶。

    “妈妈，你怎么哭了？妈妈，”她的哭泣，夹杂着轻微的抽泣声。还是让一边正玩玩具的小念凡看到了。困惑扭头，当看到她脸上挂着的泪水，整个人好象失去魂魄的样子。慌张过来，小胖手跟着去擦她的眼睛，同时担忧询问。

    “妈妈没事，没事的，念凡。对了，电视，看电视……”

    儿子的到来，小倩连忙擦着眼角脸上的泪花，连声道。说着抱起儿子，起身去开一边电视。打开电视里面的一则新闻，让所有的安静和沉稳跟着消退。

    “真的是他，真的是他……”

    听着唐氏企业总裁撞车，已被送往医院，看着躺在担架上在几个医生紧张救护下的他。她再也难以平静，就这么放下儿子，抓着眼前的一个玻璃杯用力的抓着，抓着。

    杯子不小心碎了，碎片刺到她的手，她都毫不所觉。

    “啊，妈妈，你的手，你的手流血了，妈妈……”

    小念凡看她突然的怪异，有点莫名其妙，就着一边正播放的电视又看她这样。歪着小脑袋想着她的原因，隐约感觉妈妈好古怪。正要上前问时，突然看到妈妈的神情好古怪，想哭又好象压抑发泄着什么，本能乖巧躲向一边吃惊看着她。

    看到妈妈突然捏碎手中的玻璃杯，小家伙吓的本能后退。当看到小倩手掌刺入玻璃屑依然瘫软左坐在那，看都不看自己手的样子。心惊上前拉着她的手连道。

    “流血？……没事，妈妈没事，没事，凡凡你说妈妈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呀，凡凡……”

    儿子的提醒，小倩这才失魂落魄寻找着有血的地方。当看到自己手掌上的血，那碎玻璃刺在掌心，这才感觉到疼。起身手脚麻利处理好伤口，这才抱着儿子失魂落魄哭泣连问。

    “妈妈，你别这样，别哭，别哭呀，妈妈……”

    小倩这样，小念凡更是整个人快哭了，妈妈的样子好伤心好吓人。可他却帮不上什么，只能本能扭身不停用小手擦着妈妈不断涌出的泪，小小的眉头无奈皱着连道。

    “妈妈也不想哭呀，凡凡，可妈妈……不好，快下班了。我得尽快去看他，得去看他……凡凡，乖点，等妈妈下，等下妈妈带你出去……”

    儿子体贴窝心的话，小倩强忍平静。虽然她一再强忍着，可想到他出车祸，而且情况好象很严重，正送去抢救。再也难以平静下来，枯涩连道，声音哽咽着道。

    想着时间悄悄流失，看了下旁边的挂表。想着医院医生也许都要下班，也不知他情况怎样，是否已得到齐明禹的医治。

    忽然发狠用力擦去脸上的泪花，说着对儿子交代着。转身就向里面跑，找出自己目前最珍贵的衣服，穿上去。拉着儿子就向外跑。

    刚到楼下就遇到了正骑摩托车回来的顾唯安。

    “小倩，你们娘儿两这是要到哪？都中午，该吃饭了。对了，今天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

    顾唯安正骑着摩托车从自家住的出租房大院中入内。一眼就看到打扮涣然一新，整个人说不出的漂亮和俏丽的小倩还有她手中拉着的顾念凡。

    小家伙一身小西服，穿着比平时里过年穿的都好。而且小倩神态慌张的样子，顾唯安本能一握刹车，停在他们跟前诧异问道。想着今天遇到的好差事，整个黝黑却英俊的脸上都是满满的笑意。

    “我，我……”顾唯安的出现，小倩本能为难。眼中泪水却不断的向下流。

    “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哭起来了？”小倩的断断续续出声没说出什么，却不停流泪的样子。顾唯安好看的眉宇自觉微皱，本能抽出一只手用些微粗糙的指腹擦着她的泪水，靠前担忧询问。

    “我，我，唯安，我对不起，我，我得去看看他，他……”身边男人的关切和担忧，想着几人这尴尬的身份，小倩更是为难。抽了抽鼻子，红着眼睛看着他道，说到唐少凡神态为难愧疚低下头。

    “他？谁，那天的那人？”

    小倩的话，顾唯安想着自遇到她，从没见过她这样的神情。自觉想到一种可能，诧异询问。拧眉突然想到今天自己升职却突然听到的消息，不由皱眉谨慎得问。

    “是他，我想看看他，他出车祸了……”

    听他猜出，小倩也就不再隐瞒。抬头脸上脸上的泪水，迟疑了下向他缓缓开口。

    “车祸？有这么巧合吗？我们今天的大老板突然给我升职，就听说那投资商突然出车祸，好象还是市里什么风云人物，大部分人都叫他唐少什么的……他是不是就是他？”

    小倩的话顾唯安赫然一顿。想着自己也知道的事情，心情跟着一个紧张。迟疑了下这才认真看着她问。

    “是他，我想去看看他，带念凡一起去……”

    微微迟疑，看着他痛苦狐疑又震惊的表情，小倩长出口气。事情到了这一步，她也不想再隐瞒他了。发狠不看他受伤无奈的眼神认真道。

    “好吧，我送你们去，坐车吧……”

    听到她承认，顾唯安心中的震惊再也难以平静。他没想到眼前这个女人，这个自己一直以来都细心爱护，一心想她能心甘情愿接受自己的女人。却是堂堂唐少的女人，而且那些唐少的传闻，他也多少有所打听到。

    当然那唐少也是他心中的偶像，传闻他三年前和爱妻失散，然后就一直孤身，是市中三大少之间的最让人注目的人。开始他还为自己在他投资的地方作为为容，如今他突然好后悔到了这了。

    可小人和自己的不同，还有她哭泣的脸，顾唯安所有的冷静和欣喜化为悲凉。沉默了下，看着她们道，说着就这么带着他们两人一起向小倩所说的医院而去。

    “好了，到了，你们下车吧。”

    到了小倩所说的医院，看着那医院高档的装潢，顾唯安心中的自卑更深。停下车对车上的母子道，说着等他们下车。

    “谢谢，你要进去看他吗？”

    顾唯安少有的冷静和沉默，小倩心中愧疚更深。想了下还是对他认真道谢，沉默了下这才看着他道。

    “我不用去了。你们进去吧，我先回去了。”

    简单的一个苦笑，顾唯安说着。对她点点头，咬了咬牙拍了下顾念凡小小的肩头，帮他整理了下衣服，这才上车跟他们招招手跟着离开。

    “唉，走吧。”

    看他就这么离开，小倩心中说不出什么感觉。长长一叹，还是拉着儿子的小手入内。

    “妈妈，我们去看什么人？爸爸他怎么不去？”

    被小倩拉着小手，顾念安显然不了解真相。看着爸爸离开，他的身影跟着消失。本能询问。

    “爸爸他下午要上班就不能去了。至于看什么人，跟妈妈进去就成。走。”儿子小小的心灵，小倩不想让他为大人的事想不通。强打精神低身看着他道，说着拉着他的手依然入内。

    “你们是……”医院门口，有护士看他们母子入内，诧异询问。

    “哦，小姐，我来看看唐少，他在哪个房间？”

    那护士对他们的敌意和不友好，小倩有礼貌淡笑，打着招呼询问。

    “唐少？你们是他什么人？”

    听她来看唐少，那护士更是上下打量着她。看着她身上劣质的衣料，更多的是怀疑和八卦，本能询问。

    “我们呀……”

    那护士的询问小倩更是为难。正在这时萧雅芬踩着高根鞋过来。

    “小方，你在跟谁说话？怎么了？”

    远远她没看出是小倩，但却清晰听到自己手下对来人的刁难。不悦本能询问。

    “护士长，这个女人说要找唐少我……”

    那护士被她训斥，本能讨好道。

    “小倩，真的是你小倩，你来看少凡了？走跟我来，还拦着干吗？她可是聂小姐，你知道吗？”那护士的话萧雅芬跟着扭头，当看到一身粗衣的小倩还有她身边的小男孩，诧异又欣喜道。说着上前过来直对她们邀请，看那护士还一副叫板的阻拦，皱眉不悦训斥。

    “聂小姐……这，请请，请进，”

    那护士听她说明，赫然一惊。自觉想到几年前的那则新闻，不是说聂小姐已经掉水身亡了吗？这，看她神态清冷浅笑的表情，本能讪笑，恭敬伸手邀请。

    “狗东西，以为本小姐穿的旧就这么狗眼看人低，本姑娘就是聂小倩……凡凡我们进去。”

    那护士的变脸，小倩心中也是不悦。既然她都到来了，再矫情就真的太假了。既然她到来，就说明她已承认自己就是聂小倩，那么她就不再对那护士客气。

    清冷的眸子看着那护士不悦训斥，看她惊慌黯然低头，这才带着儿子入内。

    “聂小姐，你终于来了，少凡他……”

    看到小倩领着小家伙到来，病房外面守着的陆成浩还有个年轻俏丽女子都在，张妈甚至也在。小倩黯然含泪对张妈点点头，陆成浩看她到来，欣喜却黯然到前。说到唐少一边扭头抹眼泪去了。

    “唉，倩倩呀，这些年你都到哪了呀？你可知道张妈我们找你找的多辛苦，唐少他，他更是为了你喝酒，他……”

    张妈看她出现，神态一愣，整个跟受到电击样，眼神悲切又哀怨看着她。看她跟陆成浩连连点头算是招呼，这才沉痛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道，说到后面声音跟着哽咽了，低呜扭向一边手握着嘴痛哭起来。

    “少凡，可以让我看看他吗？我要见他……”

    张妈这样，外面的人都低头抹眼泪的样子。小倩再难平静，上前推开一边正低头抹眼泪的陆成浩急切对他说着，拉着儿子就向里走。

    “去吧，也许这就是最后一面了。唉，这孩子是少凡的？”

    小倩的紧张和慌乱，陆成浩擦去眼角泪水，低叹一声。说着看着她手边拉着的小男孩，本能询问。

    “是的，是他的。都怪我，不是我他就不会……凡凡跟妈妈进去……”

    陆成浩若有所思打量的眸子，正伤心中的小倩根本没觉察到他眼中的欣赏和赞许，更没觉察到他眼中的算计表情。含泪连声道，拉着小孩就那么进去了。

    “你们，谁让你们进来的，少凡情况正危机，没找到聂小姐之前进来，聂小姐，你来了……他，唉……”

    刚进去里面就见床上躺的那个人，头上绑着绑带，口鼻上带着氧气罩。一边正黯然低头照顾着他的白大卦男齐明禹跟着起身。不悦皱眉低呼，当看到一脸泪水的小倩本能说道。说到好兄弟，看了下床上的他黯然长叹。

    “我，我可以跟他说说话吗？”

    看着脸色苍白，整个人就那么孤单躺在病房上，身上放满仪器。还带着氧气罩的男人，小倩的心整个碎成碎片。迟疑了下强忍哭泣，看着他问。

    “说吧，他的情况不好，真挺不过去，谁都难救。唉，你陪他吧。”

    她含泪悲切的表情，齐明禹无奈轻叹。说着对她交代着，转身离开，离开前也顺便帮他们关上了门。

    “少凡，少凡，你怎么这么倔强这么傻？少凡……”

    看他离开，看着床上的人，小倩再也顾不得矜持，一把上前坐在他床边，悲切握上他放在身前的手痛苦低道，说着这些眼中泪再次流着。

    “我，我，是倩倩呀，你来了，倩倩，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咳咳……”

    小倩的连续抽泣和诉说，外面出去的那些人，想她到来。想着刚才看她那悲切痛苦绝望的表情，随齐明禹跟着跟着换上一副回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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