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0章 真相是残酷的（下）

一边的门板虚弱起身。

    门开的声音外面几人跟着担忧看去。

    只见他脸色少有的苍白，双眸带着一丝血丝，神情憔悴出来门口。只一夜整个人身上充斥着说不出的落寞和沧桑感。

    “大家都在呀，那好，都进来吧，我们商量接下来对付周妈和季老的事。”

    看几人都在，目光都看着自己。唐少微微清了清嗓子，看着几人道。说着让过身让他们进来。

    “唐少，我……”

    想着自己跟他先前还有纠纷，如今自己也是落魄无奈才到了这里。暗夜不由黯然提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周妈这次对我所做的事，我绝不会就此罢手。而你先前虽然我们有过误会，小倩临终前既把你托付给我，以后你就是我的人。小倩先前被她抓到，她给她动了型，打上那种麻痹神经的针，从而让她原有的肾病跟着恶化，明显是利用小倩的生命算计我，难道你不想为小倩讨回个公道吗？”

    暗夜的欲言又止，唐少用着沙哑却淡然的神情看着他。说着把这些埋藏在心中的怨和恨毫不保留直接说出。说完看暗夜难以置信的表情，本能询问。

    “我……”暗夜毕竟跟随周妈还多年，听唐少这样说，第一次暗夜黯然的不知该说什么。

    “你可以选择离开，我不勉强，但别忘记，为了小倩你已经惹怒她了，你认为她会放过你？”

    暗夜的迟疑，唐少淡淡道，看他不出声清冷反问。

    “我跟你干，你说什么都成。只要能为小倩报仇。”

    心爱女子就那么亲眼看着她死在自己面前，如今自己的处境也如此，虽然暗夜又那么点无奈和愤懑。如今还是无奈点头对他道。

    实话他虽然不及唐少但好歹也算是有身份地位的人，性格高傲狂妄。如今却不得不对自己心中的情敌低头。

    “好，我唐少凡欢迎你入内。小王公司上的那些事，你要加快速度。至于周妈和季老的事，暗少就有我们两人来对付她……”

    暗夜的黯然点头和默认，唐少清冷说道。想了下对小王交代，接着对暗夜跟着一番交代这样那样的……

    在小倩失去消息的第二天，唐少突然约了周妈。

    “周妈，小倩死了，我也知道她生前你们打着她手中祖母绿和黑玉马的主意。她死了，但这些东西却在我手中，我们可否谈一谈？”

    是让暗夜打的电话。

    听着电话中暗夜的话，周妈自然知道他跟小倩在一起。清冷一笑。“好，你说地点，我马上去。”

    想着他对自己的背叛如今还大胆跟自己打电话，周妈心中泛起冷笑。跟她作对的人都没好下场。既你想谈，好，我就跟你谈谈，看你到底想干什么？

    当然她也跟着猜测他跟自己谈的条件。以她对他的了解，虽然他行为够乖张够狂妄，但在A市，除了唐少眼下他根本毫无出路。

    随暗夜说出地址，周妈跟着过去。

    没想刚过去就看到唐少和他坐在一起，而他已成为唐少的兄弟甚至得力手下。

    这情形周妈自觉转身而去。

    “周妈，既然来了，走那么急干吗？”看周妈起身要走，唐少一个起身，接着一个招手，身后出来的是一队刑警。

    当时那刑警队长就以周妈陷害他人，甚至给人下药这些罪证把周妈的人围了起来。

    周妈身边的人跟着想出手，可早被荷枪实弹的众警察给控制住。

    “大家都是兄弟也都是忙生计的，本少也不想为难各位。但周妈却是陷害聂老，还有本少甚至本少心爱女子的凶手。如今罪证确凿，兄弟们及时放手的，本少既往不咎。如果再执意顽抗将跟她一样。”

    看着被众警察控制住的众人，唐少凝眉清冷看着众人道。

    随他这样说，那些小混混不敢跟他对峙，甚至本能自保的混混先后慢慢放下手中的刀或是家伙。

    当然放下东西的，先后在唐少的授权下跟着离开。

    最后只剩下暗云还有他身边的两手下还有周妈。

    “小子，你也一样。怎么你想跟周妈一起吗？”

    看着周妈身边唯一的几个手下，唐少清冷浅问。

    “我……”暗运身边的两人，显然是看老大在也跟着站在这里。如今唐少的话让他们自然为难，不由求救看向自家老大。

    “好吧，我们也放下，离开。”

    周妈看其他人都纷纷离开，这才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如今暗云身边人的眼神，不由企求般看向一边暗云。

    虽然她是女大姐，毕竟是个女子。依照刚才那些人说的罪证，再看那些基本都听从唐少的众人。周妈这才由衷相信聂小倩已经死了，要不唐少不会这么狠绝，这样的不留情面。

    想着他的为人和作风，她害死他最心爱的女子，又间接害死聂老，甚至让他受伤。自己想逃根本不可能。这监她是坐定了。虽然她有门有能力保存自己不被弄死，但长期的监狱生活不由周妈心惊慌乱，可要有暗云的陪伴，将是不一样的，最起码她不会那么孤单。

    没想对峙不久，那口口声声说爱自己，会一直跟随自己的男人竟也黯然招手，放弃了最后的挣扎和陪伴。

    “很好，既然你们也放下，可以走了。周妈，看到了吧？暗云和你的关系我多少知道些。一个你用身体都挽留不住的男人，你认为除了你的冷血和杀人越货，受多残忍外你还有什么？”

    看暗云放下，唐少对那些刑警道，让他也离开。看着因暗云离开，脸上带着少有黯然和绝望神情的周妈，唐少轻笑上前，嘲讽反问着她。

    “唐少凡，你赢了。想怎么对付我尽管放手，我要皱下眉头就不是周妈。”

    周妈也没想到关紧时刻，这个在自己身边的男人这么无情。唐少的话更等于在她心口中洒盐，红色眼绝望恼火看着唐少道。

    “够骨气，我知道周妈是巾帼英雄，当然也知道周妈的能耐。但我屡次的相让你却这么步步紧逼，那么就不要怪本少心狠了。我只想知道你做这一切到底为了什么？为何非要这样对我？”

    周妈的反映唐少邪肆一笑。认真看着她道，说着神态一凌，认真看着她道。

    “我还以为唐少你是神，什么都能知道呢？原来也不过如此，既如此我也不妨告诉你。原因很简单，你的妈妈，还有聂老他们当时对我，不是他们我就不会变成后来的周妈也绝不会落到这样的下场……虽然我周妈对付不了你，却能让你心爱的女人跟我一切起陪葬，还间接要了聂老的命，这算是值了，值了，哈哈……”

    唐少的追问，周妈绝望凄美一笑，说着黯然低头讲述了一段二三十年前的往事。

    周妈真名字根本不叫周妈她也不姓周，她的真名字竟叫苏莞然。是三十多年前A市中和唐家能相配的高门望族。

    论年轻周妈当时年轻，身材妖娆，脸蛋漂亮。一次宴会中和唐少老爸是一见钟情。可因为唐少先祖跟苏家有那么点误会，两人虽然感情依然，但终究难抵家长的包办。

    唐少老爸在家族的金钱和权势的逼迫下，只有放弃了她。娶了唐少后来的妈妈，同是大家的刘家千金。

    开始唐少老爸根本不怎么喜欢他妈妈。新婚夜都没碰过她，直到那天他出去喝酒回来，跟她发生关系。从而也让唐少妈妈怀了孕，有了唐少。

    有了骨肉，唐家家长更是尽力的呵护照顾着周妈。虽然唐少老爸时常会偷偷出来跟周妈约会，还是知道了他家中妻子已经怀疑的事。两人第一次为了唐少爸爸的花心而争吵。

    就在那天夜中，她喝醉了，醉的一塌糊涂。

    唐少老爸在大家长的规矩下，必须晚上十点前回去。看她那样，就只有找小倩的爸爸，聂老的儿子也就是他的把兄弟来照顾她。

    没想当天夜中小倩的爸爸就和她有了关系，可以说他是趁她醉酒之机占有了她。

    那个时代中女人看中名节比生命都重要。两人发生了那样的关系，她也没脸再见心爱的男人。小倩爸爸就说会娶她，带她回来跟家长也就是聂老说明。

    没想她和唐少爸爸的事，聂老早有知晓。知道她是自己不能得罪的人的女人，坚决让儿子放弃这个想法。更夸下海口，除了他死，要不他们两在休想进聂家大门。

    这小倩老爸可以说对她是一见钟情，为了她公然和爸爸对抗，甚至带着她私奔他乡。

    可长期过惯少爷生活的他，两人出去外面。当时都没什么能力，时间长点就明显处处受阻。好歹小倩的奶奶心疼儿子，时不时偷偷着人给儿子和她送些东西。

    却不知怎么的，被聂老知道了。聂老为了逼儿子放手，更为了不让她进入聂家门。当时就下了通牒，要不小倩的爸爸回去成亲要不就和他彻底断绝父子关系。

    为了心爱女子的小倩老爸，竟然就真的带着周妈离开了家乡，去了别处。

    他们到外面，小倩老爸为了养活她，甚至下身去打工，做别人的小工甚至使唤人。开始对他没什么感情的周妈的心渐渐动摇，真心算是接受了他。

    唐少老爸听说她和自己最好的兄弟在一起，开始还偷偷给他们送钱什么的救济，时间长被家中的家长知道了。只有作罢，又想着反正他们都在一起了，送过最后一次多钱外，再也没送过。

    有了唐少老爸的那些钱，还有后面小倩老爸的努力。他终于算是有了个固定的工作。两人在外面租了房子，周妈在家，他就外面工作。生活算是暂时稳定。

    直到后来周妈有了孩子，是个儿子。

    儿子的出生，小倩爸爸心情高兴，于是就悄悄把他们的行踪什么的告诉了他妈妈。希望妈妈能够在爸爸跟前给他们说情，毕竟有了个儿子嘛。

    没想聂老听到，更是严厉拒绝接受他们。

    后来有一天，他突然以他病重让小倩老爸回去。虽然爸爸不接受他们，但还算孝子的小倩老爸，只有跟周妈商量。说只回去看一眼就成，一眼他就回来继续陪他们母子两。

    那知他回去后，就再也没回来。

    后来她才听说，回去聂老就把儿子找人给整个看管起来，还不顾他的反对死塞给他个女人就是后来的小倩的妈妈。

    为了逃走，小倩老爸表面答应爸爸的安排，甚至跟小倩的妈妈有了洞房夜。两人算是简单的过上一段时间。聂老看儿子和媳妇总算在一起，关系也渐渐和好，总算放松口气。

    没想聂爸爸就趁爸爸放松之机，趁机会连夜翻墙跑了。再次回去了周妈身边。

    如此不孝，管不住的儿子，聂老是由衷气恼。也就在此他发现了个问题。光管儿子根本没用，只有向周妈下手。先是让小倩的奶奶找周妈说话，自然是希望给她点钱让她离开自己的儿子，不要打扰他们的生活。

    这条件周妈自然不乐意了。

    聂老看好说不成，于是就找人背后施了手脚。在儿子离开周妈去上班的空隙，找人硬用借口占了他们的房间，也让房东收回他们的房屋。

    甚至找人假装好心收留他们母子，等聂爸爸回来时聂老整个叫人影架儿子回去。

    周妈在所谓的好心人家焦急等待依靠心爱的男人，却一天天的失望。最后更严重，那家的痴傻儿子，竟就趁她带儿子困倦睡着之机，占有了她。

    再次失去贞洁的周妈真的绝望了，当时她想到了自杀。可被那家人制止，那家的两老人就以反正事情已经发生，而且人家都有老婆了，也回去了。

    不如就跟着他们儿子，她的孩子他们也会当自己孙子样看待。

    当天夜中她就抱着儿子离开那家有歹心的人。就在那天夜中，半路下起了大雨。没有躲藏之地的她带着才两岁多的儿子躲在一个桥洞下避雨。

    总算挨过了那难傲的一晚，可儿子却因淋了雨严重发烧。

    没有钱也没人可依靠的周妈，只有抱着儿子四处求人治疗。可一人人都没帮她看。

    第三天，儿子已经烧的神智不清，看着儿子那样。周妈只有想到了这孩子的亲人。

    想着聂老不接受她，最起码会接受他自己的孙子。冒着寒冬天，周妈抱着已经快不成的儿子到了聂老这。

    聂奶奶一看孙子这样，当时就慌张找大夫看。却没想聂老虽然接待了儿子依然不接受她。

    周妈更没想到的是，失去了心爱的男人。儿子重病一场，连心爱的儿子也没了。

    好言相求老人不给看，于是周妈就想起了偷偷带儿子离开。

    那天周妈在聂爸爸的帮助下，任由他悄悄带儿子出来。三人决定离开这座城市，没想就在他们决定走，上远途车的瞬间。被聂老制止。

    聂老强行分开他们，还发下话。如果孩子她要自己养就自己养，他可以给她钱也可以给她开能口自己能办到的一切。只要别纠缠着她儿子。

    就在周妈和老人带的人的拉扯下，儿子被推倒了。被突然而来的车当面撞飞出去。那小小的身影才三岁的身影整个如抛物线一样飞跌出去。

    脑袋开花，脑浆崩流。突然的变故惊到了聂老身边那些人，也让周妈跟着变的疯狂绝望起来。

    于是她抱着已经没了气息的儿子纵身跳到一边的湖水中……

    几多年后她回来，早已不是先前的自己。

    听她说着这些让唐少皱眉难以相信的往事，神情悲哀的对天大笑。唐少再也说不出什么。

    不是自己爸爸的始乱终弃她不会遭受那么多，而要没有这样的事，她也不会发生那么多的事。

    “好了，让她走吧。”

    现场所在的人听到她说的一切都沉默了，在久久终于回过神来的刑警队长要带她离开时，唐少突然出声道。

    “唐少，你……”

    那刑警倒是放开了他，在唐少歉意的示意下先后离开。看着随那些人离开，上前亲自给她打开手拷的唐少，周妈诧异道。

    “我想了，一个女人要是遭遇你这些，早晚都会疯，是这些人对不起你，如今他们已经先后去世了。过去的事就不追究了，你走吧。我不会再为你为难了，只要你以后好好的安分过你应过的生活。我不会再找你麻烦。”

    相对周妈的诧异，唐少倒是幽深低叹。想了下认真看着她道，说完就这样放她离开，看她孤寂的身影就这么消失在他面前。

    “唉，都过去了。只希望你能够好好的，”看着她的背影步伐蹒跚向眼前马路那边而走，想着她的经历再想着他们唐少和聂家都有愧于她。唐少黯然长叹，本能期待道。可就在他回身要走向身后车中的瞬间，一声刺耳的车子“吱呀：”声跟着传来。

    一辆黑色轿车依然撞向正蹒跚走着的周妈身上，她的身体整个如脱线的风筝摔出很远。唐少还有他身边小王到了满身是血趴在地上的周妈跟前时，只看到那车快速离开。而在车中坐着的一个男人身影是那么的熟悉，依稀可就就是周妈出事后，最后离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