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儿愣在原地,怔怔地看着许言儒。
卿本佳人……她也曾读过书识过字。
对于许言儒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的心里面自然也是清清楚楚的。
琴儿一时脚下不稳,便往后退了几步,表情甚是苍凉。
她本一心为了许言儒替自己赎了身,想要嫁给他。
最后又明知许言儒惧那欢儿母老虎的威严,这才死了心的回到那烟花之地。
今日约欢儿见面,与其说是替许言儒讨分公道。
倒不如说是始终不甘就这么放弃……
可周而复转,原来,不是属于你的东西,你再多做什么挣扎都是无谓的。
就好比今日她找来齐欢儿这一个决定,竟然她自己都配不上许言儒,那她还来说齐欢儿又有什么意思呢?
她这才彻底明白,即使不是齐欢儿,也不会轮到她琴儿。
“许公子……”
琴儿姑娘有些慌张地上前拉住了许言儒的衣襟。
欢儿不动声色地皱了下眉头。
许言儒一介书生,自是无法理解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像琴儿姑娘这样的,只怕他日后是对她避而不见了。
风萧萧兮易水寒。
“琴儿姑娘,你还有什么话想说的吗?”
许言儒看着琴儿这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加之她眼眶里聚集的泪水。
纵是他许言儒对琴儿有再多的不满和怒气,对着这样的一个女子他也发不出来。
有道是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许言儒堂堂一个七尺男儿,断是不会动手欺辱琴儿姑娘的。
琴儿姑娘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所有的真相都摆在了眼前,她还能为自己说出什么辩解的话呢?
可是她心里面清楚得很,如果今日就这么放许言儒走了,那么她日后一定会后悔莫及的。
“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的,许公子。”
琴儿姑娘的泪水轻轻划过脸庞,那纤长且浓密的黑睫毛如蝴蝶翩翩起舞,一颤又一颤地滚动着,握着许言儒的双手也不禁紧了几分。
许言儒有些不耐烦地皱了下眉头,他再怎么有礼大度,但是如果被同一个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欺瞒着,也是会有忍无可忍的时候的。
许言儒朝着欢儿点点头,示意她先下去等他。
欢儿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她还是听话地退了出来,只不过她在经过许言儒的身边时,抬手不动声色地在许言儒的后背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许言儒痛得咬牙切齿,只得目光深邃地看着欢儿离开的背影。
但是在琴儿姑娘的眼里,许言儒的这一番行为,全然就是对齐欢儿的恋恋不舍!
如此风流才子,她又怎么能甘心他把另一个非她的女子视如珍宝?
“琴儿姑娘,正如在下所说的,卿本佳人,在在下的眼里,你虽是出生于青楼,但是你的才情绝艺和善解人意是那些其他女子所不能及的,你又为何会那般行事,把自己陷入于不仁不义呢?”许言儒自是一位懂得怜香惜玉的男子。
琴儿姑娘的双肩微微颤抖着,她哭得泪如雨下,揣着许言儒衣襟的双手也松了开来。
“卿本佳人……许公子,琴儿是推了她下河,可琴儿也就只做了这么一件错事呀,许公子你不能就这样把琴儿判了死刑!”
“在下判不判你死刑有何意义?”
“许公子,琴儿做这一切事情都是因为许公子你!琴儿心中情系于许公子,自是会对许公子身边的其他女子有所嫉妒!”
许言儒闻言怔了一怔,如此说来,齐欢儿所受的苦,倒是因为他的原因了。
“在下希望琴儿姑娘从今天起可以摆正自己的心态和立场。在下和姑娘只不过是露水之缘,并非什么深情似海。”
“而你口中的那个她,是在下八抬大轿,明媒正娶进许家的发妻!她自然该得到在下的疼爱和尊重,今日之事,还望琴儿姑娘莫要再重演,好自为之。”
是谁一直说许言儒没骨气,是个耳根子软得不像话的男人的?
方才那一幕如果让齐欢儿目睹了的话,怕是她当场就会喜极而泣地扑进许言儒的怀里了。
在面对琴儿这个一个哭得梨花带雨的貌美如花女子,许言儒都能把拒绝的话语说得这般笃定。
这又何曾不表明了在他的心里面根本就没有装过眼前的这个女子。
最是伤人的不过就是眼前这般的落花有情,流水无意了。
时间像是静止了一般,琴儿姑娘一言不发,只含情脉脉地看着许言儒。
她有多希望时间可以一直停留在这一刻,这样眼前的这个男子就只属于她一人的了,再也没有旁人的介入。
良久,许言儒见琴儿姑娘不再言语,便问双手五指并拢,微微倾身道别了。
“告辞。”
直到许言儒出了房门,琴儿姑娘才算是大梦初醒一般,狼狈地跌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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