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把目光挪到金睿景扣住我肩膀的手,不置一词。
医院大厅里人来人往,我不想被当成围观对象,只想马上离开这鬼地方,于是仰头对彭奈说:“彭先生,我这包里的东西都不值钱,您不用一直握着不放。”
听了我的话,彭奈的脸色更难看了,我清楚的看见他握紧了拳头,浑身在轻微的发着抖。
我了解他,他这是气到了一定程度却努力压制怒气不发作的表现。
金睿景趁势一把夺过了彭奈手中的旅行袋,扶着我走出了大厅。
在车上的时候,我半躺在驾驶座座椅上问金睿景:“你说他会放弃吗?”
金睿景从后视镜瞥了我一眼,问:“你希望他放弃么?”
“希望啊。”
金睿景嗤笑:“骗人。刚才要不是为了和他划清界限,你绝不会乖乖上我的车。”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虽然明知你是利用我,我却依然觉得很高兴。因为光想想他刚才看见我们相拥着走远时的脸上表情,我就觉得很爽。”
我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向金睿景,“你真是个变态。”
“谢谢夸奖。”
金睿景展颜一笑,轻打方向盘,继续说:“我这个人一向把私生活和工作分的很开,我不会因为我喜欢你就对你在工作上有特殊照顾。你这腰也好的差不多了,我看你下午就回公司上班去吧,上次的那个河流污染问题的提案,我觉得还需要再改改。”
我在心中暗骂金睿景是黄世仁、奴隶主、资本家,不再搭理他,侧头去看窗外的风景。
……
我本以为彭奈会就此知难而退,看来我真是低估了他的耐性。
如果时光倒转回几年之前,有人告诉我高岭之花彭奈在主动追求哪个女孩,我是抵死也不会相信的。
毕竟他那么高高在上那么不可一世,随时随地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我要遗世而独立的姿态。
可现在,这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却离奇的发生了。
礼拜一那天,在杂志社新闻部开完晨会大家伙作鸟兽散将散未散之时,我莫名其妙收到了九十九朵香槟玫瑰,羡煞了办公室里一众单身、已婚、上有老下有小的女性同胞。
更要命的是,这束花里夹着的卡片上面只有缠绵悱恻的“我爱你”三个艺术字。
于是乎,整个杂志社上到金睿景下到保洁大妈都知道我有了一个神秘的追求者。
礼拜二中午,我正准备约上晓莉去楼下吃过桥米线对付一餐,结果才刚刚站起来就有一个提着外卖箱的小哥走了进来。
小哥环顾四周问道:“请问哪位是陆清晨?”
我机械的举起手,“我是。”
小哥走到我的办公桌前,打开外卖铁盒,一盒一盒将铁盒里的打包盒拿出来,在我狭窄的办公桌上一字排开,然后将一张粉色的小卡片递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