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过门槛的脚一顿,险些栽倒在地。
回过头去,刚才那位和我一道从电梯里出来的小白脸对前台小妹露出一抹微笑说:“你好。”
那一刻,我觉得这可能是我在这个杂志社最后一天上班了。
见我目瞪口呆的回头看他,金睿景冲我点了点头露出一个十分职业化的笑容:“陆记者,你好。”
“老……老板……好。”
我结结巴巴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表情一定十分可笑,否则为什么金睿景满眼睛里都是关不住的笑意呢?
职场准则第一条:千万不要得罪老板,除非你做好了被炒鱿鱼的打算。
事实证明金睿景并不是一个小家子气的人,他只是把我叫进了办公室,问我一些例如发展方向和对当今新闻行业的想法这样官方的问题后把我“请”了出去。
我一直胆战心惊了整整一个礼拜,甚至连自己的东西都打包好了,随时准备卷铺盖走人。
但是,事情似乎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糟糕,因为终于发现可能这位老板耳朵不是很好,并没有听见我在背后说他坏话。
酒吧里的光线忽明忽暗颇有些暧昧,我放松身体舒服的靠在柔软的沙发上,觉得东奔西跑了一整天的疲惫感终于得到了缓解。
“昨天你说的那个传销组织的线索摸的怎么样了?听说你今天去那个毒豆制品的加工作坊了?”金睿景喝了口酒问我。
我还没说话,晓莉就做了个嘘的手势,半撒娇的说:“金老板,咱们就不能好好听歌喝酒不谈公事吗?”
金睿景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其他几个同事喝酒聊八卦,气氛一时间变得热络起来。
一分钟后,我接到了王怡然的电话,刚刚加完班的她听说我们在喝酒,表示自己立刻过来与君同乐。
我来S城发展后,王怡然也从她任职的那家金融公司H城分部调来了S城总部,美其名曰怕我寂寞,生死相随。
其实我们心照不宣,她对金睿景有意思。
刚开始那会儿王怡然天天往我们杂志社跑,但金睿景似乎为人木讷,并没有接收到王怡然的求爱信号。
又或者说,金睿景选择视而不见,用委婉的方式让王怡然知难而退。
王怡然坚持了一个月之后终于放弃,和我们杂志社楼上广告公司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小帅哥坠入了爱河。
王怡然到达这间酒吧的时候,同事几个里只剩下我、晓莉和金睿景三个人了。
台上年轻的歌手还在唱:“如果天黑之前来得及,我要忘了你的眼睛,穷极一生,做不完一场梦。”
你是我穷极一生做不完的一场梦,大梦初醒才发现已荒唐了一生。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情感?
我喝了一口杯子里颜色妖异味道酸涩的鸡尾酒,忽然就毫无征兆的红了眼眶。
我记得这首歌的创作者马頔说过:你听到这首歌的时候他就已经和我无关了,你掉的眼泪,是只有你自己知道的故事。
身边的王怡然突然对晓莉说:“你觉不觉得这个唱歌的小年轻长得很像一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