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思达听了我的话后哈哈大笑起来,拉着我的手说他也要堕落一番,把长肉后的残局交给彭奈收拾。
我和谢思达牵着手坐公交去了我的大学,此时正是学生们上课的时间,堕落街上人流稀少,狭窄的马路两旁都是卖吃食的小商贩。
因为没什么生意,卖煎包的老板光着膀子坐在躺椅里摇扇子,神态悠闲安逸。
我拉着谢思达走到小摊前,掏出二十块钱递给老板娘。
“老板娘我要一笼煎包,多加点醋。”
“好嘞。”
老板娘踢了老板一脚,用本地话说:“懒鬼,生意来了还不快起来。”
“知道了,你就不能温柔点吗?母夜叉。”
老板面上虽不情愿,但还是飞快的从躺椅上爬了起来帮我们热煎包。
老板娘收钱的时候对我寒暄道:“同学你今天没课啊?”
我立刻笑弯了眼,“老板娘您也太会说话了,我都毕业七八年了。”
老板娘满脸震惊:“哎哟,那真看不出来。我还以为你是学生咧。”
听了这话我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嘚瑟的冲谢思达扬了扬眉,他宠溺一笑,帮我抚了抚被风吹乱的头发。
吃煎包的时候谢思达心急,夹起一个就要整个往嘴里送,我忙拦住他。
“咬一小口,里面的汤汁很烫,当心烫了舌头。”
谢思达笑得见牙不见眼,低声道:“多谢陆同学指点。”
我知道他是在揶揄我刚才被认作大学生的事情,用手一撩头发满脸自信的说:“哎呀,没办法,咱们老陆家的女人就是童颜。你看陆清浅跟杨小妹站一起就跟同班同学似的。”
谢思达笑呵呵的瞧着我,眼里说不出的柔情。
热腾瑞的煎包配上冰镇黑豆豆浆,曾经是我大学时的最爱。
那时候无论刮风下雨,只要我一个短信息或者一通电话,林凯就会骑着自行车穿过好几栋宿舍楼和一个大操场帮我来堕落街买这个煎包。
有时候因为赶得太急,豆浆洒了一大半,把他的手都给烫红了。
当时我嘴里骂他傻,心里却又伤心又内疚,发誓一辈子对他好,一辈子不离开他。
我这么任性这么不体贴,岂料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宠着我,恨不得把我捧上了天。
就连王怡然都说,你们家林凯又不是上辈子欠你的,干嘛这么巴心巴肝的对你这么好?
那时的林凯什么都不欠我,现在也一样。
虽然中间发生了很多事情,但最后结果都是一样的,这大概就叫殊途同归吧。
无论是康庄大道还是泥泞小路,我和林凯最后都注定在携手走过一程后分道扬镳成为陌路人。
或许只能活在对方的记忆里,被永永远远的尘封起来。
自从我在林凯老家宾馆的走道里见过他最后一面之后,我们的世界就再也没有了关联,所有的牵扯在一夜之间全部断掉了。
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只希望他幸福和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