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腔了,要是在这样下去,指不定裴安哪天兽性大发可怎么办呀。
听着女人后怕的声音,裴安也渐渐地清醒了不少,从床上坐了起来,起来的时候,雪白的睡袍从他身上滑落了下来,露出彪悍精壮的胸膛,带着无法言说的性感和诱惑。
苏芙蕖的脸腾地一下红了,感觉到自己鼻子里一热,苏芙蕖连忙捂住自己的鼻子扭过头去,差点儿就流鼻血了。
“裴家暂时没有空余的房间,倒是有一间书房是空着的,要不晚上我书房睡吧。”
裴安故意这么说,对的,他就是故意这么说的,他知道苏芙蕖是一定不会同意让他睡书房的。
果不出奇然,只见苏芙蕖小脸一个纠结,连忙就说:“还是不了,要不我去睡书房吧!”
苏芙蕖简直就是急了,书房那是什么地方,出了书就是书,难不成她要让裴安一直躺在桌上睡觉吗?
她狠不下这个心。
“罢了,我怎么会让你一个女人睡书房,若是传了出去,还以为我裴安虐待自己的未婚妻。”
裴安拢了拢自己掉下去的衣服,目不斜视的看着她。
苏芙蕖脸色囧了囧,也懒得纠结他话语里的意思了。
“扣、扣、扣!”
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裴安眉头一皱,有些不悦,这一大早的,谁这么不长眼睛来敲门?
穿好身上的睡袍,打开门却看见是自己的母亲,裴安愣了一会儿,随即便明白过来她过来是为了什么。
碰的一声关上门,挡住苏芙蕖好奇的视线。
“你来做什么?”
“听说那个女人没死?还回来了?”
门口,传来熟悉的女音,苏芙蕖一愣,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声音是裴安母亲薛梅的声音,心里忽然闪过一丝浓浓的恨意,她苏芙蕖能够有今日,这一切都是拜薛梅所赐。
“妈,这是我的事情!”
裴安的声音显得有几分不耐烦,也刻意压抑了声音,担心里面的苏芙蕖会听见,苏芙蕖却直挺挺的站在门后,听着他们的交谈声。
“裴安,我是你妈,我跟你说,这个女人有什么好的,你非得要死要活的把她弄回来,就让她自生自灭不好吗!”
薛梅简直就是恨铁不成钢,像苏芙蕖那样的女人,哪一点儿配得上他们家裴安了。
裴安要什么有什么,从不来不缺才情和智慧,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那个苏芙蕖不过是一个贱民家的孩子罢了,还有一堆赌棍儿父母,再加上一个不成器的弟弟。
“够了妈,你今日若是只是单纯的过来看看,儿子没什么意见,但是苏芙蕖我要定了,我不需要你在这里指手画脚!”
裴安真的是没什么好心情和薛梅在这儿多说什么,说完了就直接打开门又进去了,进去的时候才看见苏芙蕖就僵硬的站在那里看着他,眸子里有他难解的悲伤。
“裴安,你早晚有一天会后悔的!”
薛梅气的一双高耸的胸脯不停地上下起伏,指着裴安的房门就是一通叫唤。
裴安烦躁的抓了抓头发,骨节分明的手指插进头发里面,片刻又放了下来,看见苏芙蕖还在看着他。
“刚才你都听见了吧?”
其实这话问了也是白问,看苏芙蕖的样子就知道是已经听见了的。
“抱歉,我妈就是那样的人,她说的话不要在意。”
“我若是不在意的话,是不是又会像十年前那样丢了一条命?”
苏芙蕖冷笑着反问他,他沉默了下去,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裴家是欠她一条命,所以裴安想要用自己一辈子来补偿她,补偿她失去的所有,还有那十年的青春。
“芙蕖,十年前的事情,你暂时不要想太多,我妈的事情我会解决,你还是先换一身衣服,今天要去拜访容琛。”
裴安不想多在这个话题上做任何的停留,连忙转移了话题,不过苏芙蕖看他转移话题的样子,心里已经凉了半截,果然,裴家的人都是一个样子。
说着要不策划那个她的话,可是转身却对十年前的事情不闻不问,难道她十年前所受的不白之冤就这样白白受了吗?
她苏芙蕖不是一个受气包,也不喜欢背黑锅就这样背一辈子,薛梅近日来估计就是想要看看她到底死没死,要是真的没死的话,估计薛梅会想办法,再次将她弄死罢?
一个拥有着严重心机的女人,苏芙蕖光是想想都觉得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