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而且看样子这别扭闹得还不轻,要不然他家总裁也不能发这么大的脾气。
直到魏亦轩宣泄了一番,然后在唯一没有被他踹翻的长沙发上坐下来,李管家这才走上前,将之前被他踹倒的沙发和茶几扶起来,又去卫生间里拿来了扫把,把满地的狼藉打扫干净,这才低声说道:“既然发完脾气了,那就去洗洗睡吧,时间已经不早了。”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客厅。
李管家在魏家做了三十多年,对于魏亦轩来说也算是长辈了,尤其是这会儿魏父和魏母都没有在家,他就是家里唯一能对魏亦轩说上话的人了,不过他不知道事情的经过,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劝起,所以只能劝魏亦轩早点儿休息,不要再为那些烦心的事情浪费精力。
直到他离开客厅,魏亦轩也没有动弹一下,连神色都没有变过,也不知道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心里去。
这天晚上的事情,在经过魏亦轩认真的思考过后,还是决定把它给忘记了,无论是顾子柔企图引诱他发生关系,还是他在半醉半醒的状态下强吻了黛米,这两件事对于他来说都不是什么美好的经历,所以忘记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不过他决定忘记,并不代表着别人也忘记了,尤其是计划进行到最后关头却最终功亏一篑的顾子柔,她对于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可谓是铭心刻骨,尤其是她那天舍弃了一切脸面和自尊,却被魏亦轩无情地拒绝,这样的结果是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忍受的!
“查出来了吗?”顾子柔站在自己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冷冷地问道。
在她身后不远处的地方,站着一个身穿银色西装、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的年轻男人,听到她问,那个年轻男子抬起手推了推鼻子上的眼睛,这才回答道:“查到了,他那天离开魏家之后去了南区的一家酒吧。”
南区的酒吧?听到他的话,顾子柔微微皱起了眉头,不过她很快就想到了,好像魏亦轩的确是在城南那边开了一间酒吧,他离开魏家之后去自己开的酒吧里喝酒,这并没有什么不妥。
但是顾子柔却不认为事情会有这么简单,于是她想了想追问道:“还有呢?在酒吧里,他可曾见过什么人?”
“呵!”听见她这么问,年轻男人忍不住轻笑了一声,“酒吧里除了酒就是人,你这么问,叫我怎么回答?”
“你少跟我贫嘴!”顾子柔听了他这话,总算是转过身看了他一眼,“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意思,快点儿说,到底有没有?”
年轻男人收敛了笑意,嘴角却微微向上扬起,“根据我调查的结果,他并没有专门去见什么人,只不过……”
“不过什么?”见他话只说一半就停了下来,顾子柔不耐烦地问道,“你能不能痛快一点儿,一次性把话说完?这么吊着我的胃口好玩儿吗?”
“啧啧,我又没说不告诉你,看你着急的。”年轻男人砸了咂舌,在对方怒视的目光下,总算是收起了一脸漫不经心的表情,说道,“不过他在酒吧里好像遇到了一个熟人,抓着人家的手不肯放,还被泼了一杯酒,这么丢脸的事情可是被酒吧里大部分的人都看到了呢!”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顾子柔总觉得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里带着一丝幸灾乐祸,不过顾子柔这会儿也没有心思跟他计较这些,而是皱起了眉头又问道:“你查到的应该不只有这些吧?那个人到底是谁?是男人还是女人?”
其实就算不问,顾子柔也知道被魏亦轩抓着不放的肯定是个女人,她就是不想承认而已,不想承认自己送上门魏亦轩都不愿意要,结果却抓着另外一个女人不肯松手,如果让人知道了,她顾家大小姐的面子要往哪里放?
“查到了,是一个叫做黛米的模特儿。”这次年轻男人倒是没有再继续吊她的胃口,而是爽快地揭晓了答案。
听到“黛米”这个名字从他的口中说出,顾子柔先是一愣,随后差点儿咬碎了一口银牙,又是她!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上次在医院里,自己明明都已经警告过她了,没想到她竟然把自己的话当成是耳边风,继续纠缠着魏亦轩不放!
既然她这么不识趣,那就别怪自己心狠了!
这么想着,顾子柔心中已经有了一个主意,她看着面前的年轻男人说道:“我听说上次在模特儿大赛彩排现场闹出事情的那个模特儿,迫于舆论的压力退出了模特儿大赛?”
“嗯?”见她突然转移了话题,年轻男人脸上露出一丝困惑,似乎想不明白为什么她突然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你问这个做什么?”
顾子柔微微一笑,“没什么,我就是突然想帮他们一个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