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还是,他根本就想一直瞒到底,等到九月九号那天,在她目瞪口呆的表情下漠然结婚,然后再对她说声对不起?
晚上十二点,良辰有些犯晕的回到酒店,打开房门的时候,见堇辞竟然端坐在沙发上,于是跟着一并坐下,温柔的揽过她,“不是叫你先睡吗?”
“睡不着。”堇辞回答,顺手端起矮几上的提前泡好的茶,“先醒醒酒吧。”
“醒酒?醉了就醉了,正好共度良宵。”说着,良辰伸手就要脱掉堇辞的睡袍。
“别闹了。”堇辞从他怀里挣脱,理了理睡袍,将矮几上放着几碟菜的托盘盖揭开,“你晚上一定没吃饭,先吃点东西吧,不然胃可受不了。”
良辰怔了怔,看着还冒着热气的菜,笑容如春风化雨般慢慢绽展开,一脸幸福,“还是有老婆好。”
堇辞心里一酸,她真的能成为他的老婆吗?大概在成为他的老婆之前,她已经眼睁睁的看着他和叶水心,这对外界一直认可的金童玉女,携手走向婚姻殿堂了吧。
“你不吃吗?”良辰已经拿起了筷子,美味的嚼着佳肴。
“我晚上吃得很饱,不饿。”堇辞微笑,心里却有着浓郁化不开的伤痛,有多少次她都想开口质问,为什么他要瞒着她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他既然还能没事似的和她悱恻缠绵?难道他真的有信心在三个月内,在她知道之前摆平一切吗?
良辰忽然抬起头,认真的问:“以后也会在我喝完酒后热菜给我吃的吧?”
“当然会。”堇辞笑笑,还是算了吧,她实在不忍心提出那些难以解决的话题伤害他们之间的关系,她更不想让良辰在外面辛苦应酬了一晚上,回来还要面对头疼的事。
抓不住未来,能做到现在开心,已是幸福。
在堇辞一阵恍惚中,良辰已经用纸巾擦好了嘴,满足的摸着肚子,“吃饱了。”
堇辞回过神,正要去收拾,去被身后的一双手牢牢抱住了,然后身子一斜,滑倒在他怀里。
“别,刚吃完饭,容易得阑尾炎,”堇辞娇嗔道。
他微微阖目,慢慢凑近,轻轻咬下她的耳垂,“我不怕,因为有你在。”
“我又不是医生。”
“可你是我的药。”
“那我要做你一辈子的药,什么病都能医的药。”
他扳过她身体,薄唇轻轻点上她的额头,“说好一辈子就是一辈子,不许找借口中途退场。”
堇辞伸出小拇指,“我们拉钩,拉钩就不会变了。”
良辰浅浅的笑,眼角的笑纹中绽出一抹阳光般的温暖,伸出小指,与她勾了勾,“那句话,是不是叫做拉钩上吊?”
“应该是这样。”堇辞纠正,先与他小指勾了勾,又扳开他大拇指彼此一按,“这才叫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变。”
“真有趣。”良辰又重复着动作,“那是不是多按几下,就叫做几百年了?”
“你说就是。”堇辞看着那张如同孩子一般的笑脸,目光悄然下移,定定放在他的手腕上,那里果然存在着一点一点的印记,密密麻麻,颜色深浅不同,一时没忍住,轻轻的问,“这些是伤疤吗?”
良辰急促的收回手,将袖子一扯,剑眉一敛,“都是小时候顽皮留下的。”
堇辞故作轻松的顺开话题,“你爸爸妈妈应该很忙,所以没照看好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