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感到困惑,但又不敢问,直到你来了头等舱,我才终于明白。”
“巧合吧。”堇辞很没说服力的接了句。
何楚清却不像是开玩笑,一脸严肃,“从我第一天跟着良总到现在,我还真没见他这么开心过。堇经理,我知道是你改变了他,或者说,他终于等到了要等的人。”
“何经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着良总的呢?”堇辞顺势问。
“五年前吧。”他回答。
堇辞心神一凝,悄悄的在心里掂量了会儿,终于惴惴不安的问:“那何经理应该知道……四年前,有个叫堇西的秘书吧?”
“当然知道。”何楚清直言不讳,“她就是良总儿子的母亲。”
堇辞微微一愣,既然他称呼堇西是西晰的母亲,而不是“良总夫人”,那他就一定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请问……”堇辞本不想问,可是话题竟然已经到了这里,如果不抓住机会,以后就更难知道真相了,支吾了半天,还是鼓起了勇气,“请问,四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堇西又是怎么死的呢?”
仿佛早就知道她会问这个问题,何楚清一点也不感到惊讶,而是深深的叹了口气,娓娓道来:“四年前,良总的私人感情忽然被外界媒体闹得惊天动地,各大报纸都在争先报道良总与叶家千金之间有第三者插足。那个时候,良氏正处于破产危机,良总的爷爷也重病在床,而叶家答应注资的唯一条件就是要两家立即联姻。良总迫于各方面压力,不得不答应先定下婚约,然后就将已经有了身孕的堇西放在乡下,这才避免了媒体的骚扰,所拍照片的最大限度也只是个背影而已。后来良氏终于脱离危机,堇西的肚子也临盆在即。良总本来打算将她秘密接进私家医院生下孩子,可是没想到,人一到酒店竟然就心脏病发,后来经过抢救,孩子是生了下来,可人却是救不回了。”
“一个处于生死边缘的女人,想要生下肚子里的孩子,该需要多么顽强的意志。那个时候他该是体会到了她的坚强和决心,所以才会这么疼爱守护他们的儿子吧。”堇辞喃喃道。
何楚清忍不住唏嘘:“我还记得良总亲眼目睹堇西长辞人间时的样子。一言不发,也不掉一滴眼泪,就让烟头慢慢的灼烧自己手腕上的皮肤,直到烟头完全熄灭。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偶然看见他手腕上的伤,不过看起来都是新伤换旧伤。你和他走的近,下次注意看看,他的手腕现在都应该都还留有印记。”
堇辞一震,她这才发现原来她根本就不了解良辰,这么多次的肌肤之亲,她都从来没有发现过他手腕上的伤,也从来没有想要好好端详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这样说来,她对他的关心,实在太少了。
见她失魂,何楚清伸出手在她眼前挥了挥,“先吃饭吧,肚子不饱怎么继续聊呢?”
堇次只好微笑,跟着他走到酒店的饭厅包厢,等待上菜的间隙,何楚清忽然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其实你没必要太在意过去,事情再怎么惊天动地荡气回肠都不重要,因为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但是现在,抓住了珍惜了就是你的,比过去将来都重要。”
“没有,我只是在想,为什么世界上有这么巧合的事,竟然让我跟西晰的妈妈长得一模一样,又偏偏让我遇见他。”堇辞显得沮丧,无论良辰多爱她,这都是她心里永远的一根刺。
何楚清轻轻一笑:“哪有那么多巧合!其实当初你大概做梦也没有想到,我会把良氏的项目交给你们会计事务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