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类的规则和规律，如果之前我试图用道德法律或是其他什么来讨伐它的话，最后只会自食其果。我想，这是上天安排好的。有些道理，只有经历过了才会明白。”

    “但爱情是什么，如果爱情会变味会消失，那它本身还什么可以值得歌颂的？”主持人又问。

    她苦笑。

    “从前，我以为爱情理所应当地万古不变，但其实它脆弱地象一个瓷器，婚姻是个笼子，可以保护它，但同时也会撞毁它。”

    “那你现在到底爱着谁？是曾经的丈夫，还是许老师？如果让你选择的话，你会回到前夫身边，还是不顾一切地去追求全新的爱情？”主持人问了一个所有人都想问的问题。

    白惠芬没有回答，目光不由自主地朝观众席看去。

    林飞就坐在那儿，她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静。

    出奇的静。

    人们觉得心里有根线，紧紧地互相拧在一起。谁都忘了呼吸一口。

    “快切入，快切入。”老杨在耳麦里激动的大叫，“有个重要热线。”

    主持人一惊，慌不迭地提高声调：“热线上有一名叫“想想”的观众正打入电话来，她要与白女士聊一聊。”

    这是个隐没在城市里的一间小屋，阳光努力地钻进厚实的窗帘，才在昏暗的房间里撒下几许光线。

    光线里，是一个女人的背影，她端坐在桌前 ，手上还残留着遮掩针眼的胶布，肤色却比它更惨白。

    她微微颤动着拿着手机，拨通了非爱不婚的热线。

    她说：“你好，我想跟白女士说几句话。”

    电话的那头，所有人注视着白惠芬。

    “白姐。我可以这样叫你么？”她说。

    “可以。”白惠芬 忽然热泪盈眶，她已经知道对方是谁了。

    “我......”她才说了一个字，又滞住了。“非爱不婚是相亲节目吧，我想替白姐相一个亲。”

    场内一片窃窃私语。

    “你想替白女士相什么亲？”

    “我希望......希望白姐能和前夫能继续下去，是的，她，林飞，还有小志。你们值得团圆，享受天伦之乐。这是最圆满的结局。”

    “你是李想吧。”白惠芬打断了她。

    电话里沉默了。

    一个男人从观众席上站了起来，激动地大叫：“李想！”

    李想忽然哽咽起来，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调。

    “林飞，从认识你的那天起，我就已知今日一别了。尽管心存侥幸，以为可以天长地久，但这份巧取豪夺的感情，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那天，在医院，我听到了你抱着小志的哭声。我从来没有听到过一个男人如此揪心的哭泣。你知道么，我其实已经醒了，但我却睁不开眼。因为我的心碎了。我忽然懂得，你对她们的爱，已经深入骨髓，血水相融。与这种爱相比，我的爱情太微不足道了。我没道理也没勇气向这份爱宣战。”

    “林飞，别来找我，也别自责，和你相爱是我一生里最宝贵的经历，林飞，回到白姐身边吧，这是我唯一的愿望。”

    “白姐，我一直...... 一直想要对你说......”她声音开始变得颤抖。“我...... 我对不起你。我太自私了......从前的我不懂事，把你最宝贵的东西夺走，我错了，我错了......我对不起你。”

    “是的，我曾经恨你入骨。”白惠芬泪水夺眶而出。

    “对不起。”

    “但我已经不怪你了。相反，我要对你说对不起，是的，我曾被你伤害，但也伤害着你，李想，我不怪你，真的，请回来好么？”

    女人终于忍不住在电话里抽泣起来。

    “李想，你在哪儿？”林飞从观众席上不顾一切地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