燎洛被楚王勒令闭门思过后没有几天,季甑那边就声势浩大的以半主身份参加了银焰所组织的逐花大会。\www。qb5.cOM/此事一经传播出来,立刻在楚城之中激起了浩然大波。
银焰身为楚王亲妹,一直受到楚王的信任和宠爱,她虽没有什么具体的实权和势力,但在这样关键的当口所起的作用自然不能小觑。
更何况,楚城的几大势力之中,王室一边刚刚经历了一次逼宫的风波,虽然此刻毅然的站了出来要立保苏离,但在太子任命一事上却到底还不敢多说什么。而两大世家之中,顾家从前一向倾向滕姬,此刻出了事情,虽自家女儿中有与燎洛结有婚约者,却也不敢在此时多说些什么。而裴家又与军方一样,从来很少插手王权之争。一时之间,银焰向季甑的倒戈无疑便成了最受人瞩目的一件事情。
然而送走了逐花会上的满座宾朋,待到空留了一厅的残骸的时候,银焰却只是呆呆的看着下人们一桌一桌的撤去筵席,直到跟了她多年的婢女满目忧心的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她才惊觉了原来自己已在不知不觉间留下了满脸的泪水。
婢女凝着眉,脸上带着心疼的递上一条手帕,低声道:“公主,您这是怎么了呀?”
银焰摇了摇头,也没有去接手帕,只是囫囵的用手背将脸擦了,显出坚毅的神色道:“马上去备马车,我要去一趟苏北那里。”
婢女担心的看了银焰一眼,却仍没有多说什么的去了。她跟在银焰身边多年,银焰看中的是她的老实和绝不多言。或者换个角度来说,她不够聪明,不懂得银焰心中在想些什么,但她也绝不多话和妄加揣测。她只是很听话,绝不违抗银焰的命令。
这大约也只是不同地主子会有不同的需要,因为这样的性格,她跟着银焰,一直都没有被替换,然而其间也伺候过苏北几次,但很显然的,苏北却很懒得理她。苏北喜欢那种伶俐的。自作聪明的,无端猜测的。喜欢嚼话的小丫头,但如此多年以来,贴身照顾他起居地却也只是听话却又时而强硬的虎贲而已。喜欢有些咬尖儿地小丫头,但多年以来身边却没有一个女人,这就是她眼中的苏北,也是她的公主主子巴巴的等了十多年却一直都没有得到丝毫回报的男人。
其实她是很有些搞不清楚的。这样地男人究竟是有些什么好的,甚至是比不上公主在十多年前死掉的那个丈夫。那个死掉的男人,虽然也只是一心的存着楚国,并不懂得风花雪月,可至少他是那种从战场上回来之后,会想着要带上些保暖的皮毛或是珍贵的草药等实用物品来给妻子地男人。那个男人死了之后,公主腹中的小孩也跟着没了。众人都说公主是因为伤心过度,可只有她知道,公主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留下那孩子。就算那男人不死,那孩子公主也一定会想法的流掉,因为那并不是她想要的男人的孩子。其实这又是何苦。
可是。人与人之间地想法毕竟是不同的。就像那所谓的爱情和幸福,也都不过是像公主这样吃穿不愁的高贵女子才会去追求的东西罢了。然而,爱情本该是为了幸福而存在,但似乎很多人却是为了所谓的爱情而心甘情愿地抛弃了幸福。这也是让人所无法理解地事情。除了归类到想法不同以外,似乎也没有其他的解释。
而她所能够做地,也只是不多嘴的去做好公主吩咐的事情而已。
马车备好。银焰登了马车直奔苏北的府邸而去。
那里仍旧是大而空荡的样子。没有经过特意的修剪的树木摇荡在冷风中展现着属于生命的气息,偶尔才能够看见的下人。算不上有序却自在的做着各自的事情,所有的一切都像是没有经过特别的关照或处理,只自在的行为的样子。
这个地方,苏北已经住了将近二十余年,却仍旧只勉强的像是一所难得唤得主人留宿的客宅而已。
银焰进到府里,过来开门的小厮只是把门打开,便又自顾的去做了别的事情,也不管来的是当今王上最为疼爱的幼妹,就连过多的客套都没有的就走了。
银焰对于这样的事情也已然习惯,只独自的走向了苏北平日所常呆的小院。
苏北呆在小院中的一间屋子里面,懒洋洋的倚坐在大开的窗户旁边,自斟自饮着一壶小酒。
见到银焰进来,苏北举起杯子示意了一下,脸上绽出已然有些迷蒙的笑意道:“公主,您来了呀。”
银焰慢慢的走到苏北近前坐下,绯色的薄纱层层的铺了一地。
苏北将酒杯放下,指背滑过薄纱,却只是温柔的微笑了一下,道:“公主此次的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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